成功大學將兩校區打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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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新生一塊空地為廣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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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校方請學生社團聯合會徵求命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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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等到「南榕廣場」奪下高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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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校務會議卻以此名具有政治意涵為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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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逕予否決。此事不但造成學生與校方尖銳對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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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且後續風波反而更彰顯爭議。
大學的目的不只是窮經究理地發展知識,還希望將學生陶塑為具有博雅知識與民主價值觀的公民。成大校方委由學生徵求廣場名稱,原意應是藉此實踐公民塑造的過程。學生遵守公開的遊戲規則,得到「南榕廣場」這個名字;用人名命名公共場所,是否具有文化上的代表性意義,當然可進一步討論,有人不盡贊同也可想像。但校方以校務會議的高度,用行政主導的權力直接否決,出爾反爾,是十分失敗的民主示範,程序上反而留下「反民主」的教材。至於大學教授有關「炸彈客」之比喻失當,更不在話下了。
但從「南榕廣場」之命名,思考政治對立至今留給台灣社會的傷痕,也讓人十分感慨。遠從凱撒大帝主政時,就以自己的名字在羅馬興建了「凱撒廣場」,這種命名的傳統全球都有「遺跡」,政治性越高即爭議越強。上世紀的台灣,從南到北的大小城鎮,幾乎必有「中正路」,蔣介石銅像更是無所不在。現今總統府前的凱達格蘭大道前稱是「介壽路」,而中正紀念堂巍峨聳立多年,都在民進黨執政時期改名。
但馬英九上任後,「自由廣場」依然自由,「桃園機場」也並未回復為「中正機場」,何故?因為這是一個「祛魅」的過程,那些無論曾被歌頌為多麼光榮的英雄的名字,如若一直占據著人們的思維空間,對自由意識與價值選擇,未必是正面的指標,這正是民主化過程的教育。
成大學生將廣場命名為「南榕」,而且後來並非完全誠實地硬要辯稱也可意謂「南方的榕樹」,或也未必呈現了思想進步開明,畢竟樹立神祉應從現今的政治氣氛中祛除。「中正路」留下了過去的威權遺跡,而對主張百分之百言論自由的鄭南榕,難道看見以自己命名公共空間會感覺欣慰?
關於民主,我們都還有很多要學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