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「KANO」了嗎?魏德聖編劇及監製的片子「KANO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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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已經成為朋友同事之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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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彼此問候的熱門動詞。這部大阪亞洲電影節的開幕影片,
帕里尼
,媒體報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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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開幕當天電影播放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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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全場觀眾兩度起立鼓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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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前後長達十分鐘。這個新聞讓我走進電影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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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但影片結束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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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滿座台灣觀眾卻沒掌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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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鄰座的年輕夫妻一家四口,安靜地收拾隨身衣物,沒有熱烈的討論劇情,也看不出二個小男孩展現「一球入魂」的興奮感。
微雨中走路回家,有股莫名的沉重湧上心頭。在思緒紛亂中,隨意上網瀏覽到魏德聖的專訪,他說「KANO」還原過去的年代,強調永不放棄的運動員精神,以及不同族群間合作的價值觀;主持人還說:「在一九三○年代,日本曾經瘋台灣」。關了電腦,我釋放沉重,心想:還原歷史的「KANO」原來是給日本人看的啊!而且還只是片段還原。
「KANO」也讓我想起一九九二—九五年的波士尼亞內戰。我認識一位波籍賽爾維亞裔友人,在戰爭時逃離家鄉,廿年後,他返回首都塞拉耶夫時發現,波士尼亞人與賽爾維亞人之間,像戰爭前一般和平相處,沒有仇恨、彼此尊重,好像戰爭從來不曾發生過。友人告訴我:這是一種集體選擇性失憶的現象,因為戰爭實在太殘酷,也太不人道了。
「KANO」的片段還原的手法,正如選擇性的失憶,就像我九十四歲的母親,經常懷念日本殖民時期「夜不閉戶」的善治,卻很少對當時「捉到小偷就剁掉手」的酷法提出批評。
日本民族習於集體行動,「KANO」應可像「海角七號」一樣,帶來不少日本觀光客;可是我卻不由自問:當日本觀眾為影片讚歎之餘,他們是如何看待這樣還原異族殖民歷史的台灣人呢?我終於了解,為什麼電影結束後,台灣觀眾沒有掌聲,彷彿過去的三小時停格了,只是靜靜的離開,這是不是也是一種選擇?沉默之中有些沉重的選擇?
※延伸閱讀》
‧KANO熱血野球外的歷史扣問(上):殖民現代性的人本辯證‧KANO熱血野球外的歷史扣問(下):魏德聖電影中的台灣主體性‧鄉關何處?KANO與集體記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