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後和老公在外租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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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五樓是頂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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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租金較便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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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夏天晚上睡覺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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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熱得讓人受不了。四樓的住戶12點以前都在看電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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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客廳的冷氣開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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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就寢時才開臥室的冷氣。他家的天花板——我家的地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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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因為冷氣循環就變得比較涼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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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睡在地上很舒服,我和老公每夜都當遊牧民族,抱著枕頭擇「冷氣」而居,哪邊涼快,就往哪邊滾。
後來,我們經營安親班,教室裝有冷氣,不需再擇「冷氣」而居,晚上睡覺還是搬來搬去,這次是搬桌子。
學生下課後,我們把上課用的書桌併排,成一張大床。君出生後,讓她睡在靠牆的那一邊,才不會滾下去,我們還在桌子下面擺了很多棉被,以防萬一。自嘲每天都像水獺,辛苦的築房。
當時,「家」的雛形有了概略的輪廓:一定要在三樓以下,提著菜籃,轉幾個彎,腳痠了,家也就到了。家,除了冬暖夏涼,還要有張舒適的床。
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房子,因為老公有懼高症,我愛種花草,我們選擇一樓,屋前有座大約2坪的長條庭院。友人知道我喜歡種花,送我許多「枝」,讓我扦插;母親節收到的開運竹、幾球仙人掌;開花店的朋友剪下蝴蝶蘭布置花籃,剩下的植株送給我;有時,還在垃圾堆搶救別人丟棄的花卉。
於是,小院子裡一葉濃過一葉,一季濃過一季,藏著許多讓人放鬆的溫柔力量。長壽花,這朵謝了,那朵開了,每天都蹦出無數個希望;龍吐珠,白色的花苞裡含著紅色小珠,白裡來,紅裡去,層層疊疊披掛成一道花瀑;火球花,上百朵微型小花,撐起一個鏤空又不失圓滿的花球,讓路過的人驚豔。當時稀稀落落的幾株田字草,走莖匍匐繁殖,纖細的葉柄滾出一片片葉芽,簇成一個小部落,從落地窗望出去,好像置身在翠綠的林中。
鬧鐘也免了,小麻雀總是起個大早,吱吱喳喳的叫我起床。我喜歡在小院子裡享受自然的晨光,搬幾盆花到屋裡,擺在窗台,放在浴室,擱在茶几上。這盆搬進來,那盆搬出去,老公調侃我像是「陶侃搬磚」。
就這麼「搬」來「搬」去,「搬」出生活的樂趣,也「搬」出一個花香鳥語的家。,